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 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

【翻译】延展的梦境:Lana Del Rey对话Stevie Nic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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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真是复合句狂魔,翻译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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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a Del Rey与她的合作伙伴、自称“女巫姐妹”的StevieNicks谈论诞育她这张激情洋溢的新专辑的力量源泉——以及她私人的生命之欲求。

 

“那就是时代。”Lana Del Rey在电话通话的末尾低语道:“是时代把我带到了这里。”

 

当Lana Del Rey在今年以一首”Love”——她第五张专辑的首单——回归时,那些熟悉这位歌手知名阴郁风格歌曲的人都即刻感受到了她显而易见的风格转变。从她的第一张专辑”Born To Die”开始,打雷的前四张专辑充斥着对虚构的罗曼史、悲剧和背叛的诠释。然而,这首新歌,却是在奏鸣一个崭新的旋律——希望。

 

在歌曲MV中,她为这一代真正靠近星辰的孩子们吟唱夜曲,她满面微笑地唱着那些温柔的歌词,像“The world is yours and you can’t refuse it”和“Don’tworry baby”(后者是对1964年电影Beach Boys的致敬)。

 

时代本身是她作品中永恒不变的主题,尽管在新专辑中她对时代的探讨方式发生了变化。在Lust For Life中,她以成熟的心态重新审视了自己早期作品里的音乐和视觉效果,并同时在私人角度和政治角度上让过去和现在融会贯通。“Coachella—Woodstock in My Mind”这首忽略时间线冲突描绘两场音乐会情景的共同点的歌曲,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以及,电话线另一端的采访人员是打雷那浪漫迷人的摇滚流行乐风格的神仙教母Stevie Nicks,在约五十年前Woodstock音乐节举办的时候,她正以自己的风格歌唱自己的时代之声。

 

事实证明,时代——以及她们生命历程中一系列看似没有关联的事件,也将两个如斯相似的灵魂联结在了一起。

 

Stevie Nicks:哈啰——?是你吗?

 

Lana Del Rey:是我!

 

SN:你在你那好莱坞招牌“H”中间的小窝里过得怎么样?

 

LDR(笑):噢,我很好。我呆在这里很舒坦。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所以我可以看到洛杉矶里的人们在干什么。谢谢你的关心。

 

SN:我想知道,你觉得我或许可以租下“W”吗?

 

LDR:你知道这是件很疯狂的事,既然你问我了,那么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住进“O”里。

 

SN:好吧,我选“W”的理由是那样我就可以拥有一个A字型构架的居所,还有一片又宽又高的天花板。所以呢,我现在决定搬进“W”里,那样我们看上去就像一对女巫姐妹,这么一来,我就得换个新名字:Marina Del Rey。但等等,有个更好的点子!你知道我们带到工作室里的那只小约克犬吗?她的名字是Mana(魔力值),那么她就要叫作Mana Del Rey。

 

LDR(笑):我的天啊,如果我们没有一只小女巫守卫犬那也太不适合了。

 

SN:那么,我们先从你的新专辑谈起吧。我们都知道你的第一张专辑叫“Born To Die”,但是这一张叫“Lust For Life”,在这两者中间,是什么给了你足够的影响,让你从Born To Die过渡到Lust For Life?因为Born To Die相当黑暗,而Lust For Life却相当明朗。如果你存在一个生命的欲求,那将会是个有力的阐述。

 

LDR:没错,它们完完全全是对立的,但有趣的是在我构思名称的时候,我没有立马想到这个名字。这是我为这张专辑写的第一首歌的名字,但是有许多因素让我获知了我如今的观感。其中之一便是时代。因为我每一样作品都是自己写的,我只是想要诚实地记录我在那些时刻的感受,每张专辑都是。所以,至今我还有很多没有说出来的故事想要讲。到如今,通过那四张专辑,我描述了许多故事和情感,而第一次地,我真正地了解了自我。而现在,我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了实在的感受,在我读新闻的时候,我能够不深思恍惚地全神贯注去读。所以如今我确实有了一种自在轻松的感觉。这带来了对于生命触感的欲求,当你不再背负着沉重的往事的时候。我记得你在一个采访里说过,“每个角落里都蛰伏着蠢蠢欲动的冒险”,而我现在就在这样的地方。我觉得每天不管我最后收获了什么,那都是我所需要且需求的。那就是时代,是时代把我带到了这里。

 

SN:我们创作的风格就像是把日记记在歌里,我在听了自己的专辑之后,我会开始想我那首 “Doing the Best I Can (Escape from Berlin)”,我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关于逃离的想法。在柏林那时候发生了一些糟糕的事,而我也在寻找自己的出路,那时候我是个瘾君子,在努力地为了生存而斗争。回顾过去,在1989年力求生存,而又在1994年努力戒掉迷幻剂和氯安定。这么一来,我好像看见我过去的生活又重现了,以那首被我取名为Sweet Angel的歌作为开场,那首歌讲的是戒毒后的重生以及对实在生活的回归。以及从那时起,我的人生就有所好转了。如果我没有写下那些歌,那么就算我去读那时候我所有的日记,它们也不会真实地展现那些往事,而这些歌却真正地提醒我那时候的情况有多糟。而且我能够得见,通过那些歌,我的人生路又再重现了。我认为我们不仅仅是在对我们生活中发生的事进行实况解说,还同时在转述世界上发生的事。这两者是并列的,所以,我觉得你和我在做同样的事。

 

LDR:这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平衡,因为你在记录自己故事的同时,你也在如实地反映自己的所见。这平衡可以让你在创作的时候不要格局太小,这样你就可以同时顾及两边的世界。你通过和自己内心对话、自己的记叙方式和自己的写作风格,以及其它一些元素,来雕琢自己的世界。有趣的是,我已经花了一段时间在专辑制作上,但我最近在创作的时候感触到了很多我内心的呐喊和我自己的故事,可我并没有从外界获得这么多我原以为会获得的感触。这张专辑真的很不一样。在发生女权游行的时候,我写了它。我的脑海里有足够的空间来真正地接纳吸收每件事。我觉得过去五年我已经相当融入加州文化了,但与更广阔的世界联系得更加紧密的感觉很美妙。

 

SN:我想我们都与时事联系得更加紧密了。

 

LDR:没错,无论现在个人生活状况如何,当下的时局都会令你感到震动。如果你不是疯了,如果你是个正常人,你会突然醒悟并且审视一切。

 

SN:现在我每天起床,接着就去查查又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我过去从未这样过,从未,直到两年半之前。

 

LDR: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特殊的时代。因为你每天都会听闻新奇的事,你会感觉——哦天哪,这是真的吗?

 

SN:我妈妈过去常对我说:“你在这里有自己的责任。外面的人们受了伤,或者正伤心,或者他们的生活遭受了重大打击,当他们走进你温馨的或者音乐升平的屋子里时,你要带上他们一起进行你的小小享乐,这样就能让他们暂时逃离自己的生活。但愿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他们会抱有一些对你的回忆并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会得到慰藉。”

 

LDR:我喜欢这样。

 

SN:我想,现在我作为创作歌手,有多歌并不太出彩但我会想要写它们。不过我不会真的去写,因为我们这么做对任何人都没好处。只要我们融入大众,我们就不会受争议侵扰。写你的歌,但是记住,我们的责任是带来光亮——照亮生命,点燃灯塔,点燃小彩灯,以便让人们继续行路。我们必须怀抱希望,我们必须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会有完美的收场。因为如果我们都不这么做,那究竟谁还会去做呢?

 

LDR:你是对的,没有别的方式。对我而言,真的没有另外的方式来做出合理的考量了。我并不是自信满满的人——我写完歌之后就会觉得,好吧,就这样了。而现在,我发现在过去两年中,我真的在政治格局影响下编写了一些歌和语句,因为我不想成为任何增长消极面的因素的一部分。

 

SN:在你的专辑里,你有自己最喜欢的歌吗?有哪些歌曲承载了最多的寓意,或者有哪些你希望所有人——像我这样的老女人还有那些小姑娘,听了都会爱上的歌?

 

LDR:我要讲的第一首歌就是“Love”,为了目前为止你和我谈论过的每件事。有一个老旧的说法:爱就是一切。我真的很有感触。我为了自己做了很多专辑,记录我自己的故事,而且进行了这么多演出。我看到了很多来看演出的大人和孩子,而我真的想为了他们做一张专辑。而且我和The Weeknd的Abel做了很久的朋友,我觉得我应该把“Lust For Life”第二个放出来,因为我们有很多共同的粉丝,而且我知道他们会喜欢这首歌。而“Coachella—Woodstock in My Mind”是我在从Coachella音乐节回家的路上写的,那时候北韩和美国正关系恶化。而所有的导弹发射失败事件,都发生在音乐节的第一晚之后那天。现在我可以通过音乐来表述我的心境,我觉得很幸运。我觉得专辑里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是“Yosemite”,副歌是这样的(开始唱)“We did it for fun, we did it for free, I did it for you, you did itfor me, we did it for the right reasons.”

 

SN:我喜欢。

 

LDR:而这也正是这张专辑的主题:为了正确的理由而去做一件事。所有你必须遵循的,只有这一原则和你知道你在这一年里会想要做出的决定。这首歌很特别,因为它所讲述的,是让你融入那些把爱和艺术放在首位的群体里,他们做事是出于正确的理由,而不是为了钱。而我有几首歌,像“God Bless America”,还有另一首叫“When the World Was at War We Just Kept Dancing”,它的内容就是我们一直在谈论的:努力保持积极的态度,并相信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而如果你觉得它们不会变好的话,那我们就一件件让它们变好,再让它们整体改善。

 

SN:我还没听说过这些歌。

 

LDR:下次我和你会面的时候我会为了你表演它们!而且我真的为我们合作的那首“Beautiful People, Beautiful Problems”感到骄傲,我好爱你在里面的演唱。读者基本上可能会不知道你从高中起就认识我的长期合作制作人Rick Nowels了。

 

SN:我在你的制作人十三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LDR:他真的很喜欢你,你知道的。

 

SN: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们经常在一起。我的朋友RobinAnderson死于白血病,而她的兄弟患上了严重的脑肿瘤,所以Rick,,Lindsey Buckingham和我,我们是这个五人团体的幸存者。还有,Rick现在已经完全是个有名的制作人和作曲家了,他在1985年的“Rock a Little”开始和我合作,那时候Jimmy Iovine抛弃了我,把专辑扔到了Rick的大腿上说:“再见了,祝好运。”

 

LDR:那真是个圆满的故事,因为他最后成了Interscope——就是我签约的那家——的领队。真是有很多圆满的时刻啊。

 

SN:我觉得所有这些小事,都在以一种童话般的方式,用一种女巫间的古怪联系把你引向我并把我引向你。(废话不翻)这一切使得我结识了你,并为了你的专辑录歌。一只蝴蝶在非洲扇了扇翅膀,世界某地就掀起了龙卷风。这就是故事的开端吧,我想。

 

LDR:我不记得你是否也在我前面提过的那个采访里说到过,但在某些采访里你提到你有的时候会疑惑“有人会留心感受吗?”。有的时候你会疑惑当你推出新动作的时候,有人甚至会去留心感受吗?但这些其实是重要的,每个人在他们各自的生活里做的小事,甚至当那不是什么大决定或者大动向的时候,都很重要。只要对那些造就这些小事的美丽事物敞开心怀。

 

SN:这句话像是过去十年间我会说的,“真的有人留心到我现在确实是个很棒的歌手了吗?我的歌喉和二十年前比有多少进步?”你有一副美丽的嗓音,而我为了配合你的演唱去新学了一些技巧。与你的合作将会永远地改变我,因为我是为了才去学习的。我们是女巫姐妹,就是这样。这就是“Beautiful People, Beautiful Problems”的诞生源头,因为,尽管我们一起努力去解决所有问题,并对每件事都抱予希望,但这个世界仍旧充斥着各种问题,不管我们怎样努力去改变它。

 

LDR:这就是这首歌的寓意。那真是段特别的时光。这下论点又回到我最喜欢的歌“Yosemite”上,为了正确的理由去做事。当时我和Rick在工作室里,谈论这张专辑应该合作哪些歌手,你是唯一一个我们两人都想到了的,因为你的意旨和你一直在所有音乐作品里表达它的方式。这真的给这张专辑带来了美妙的尾声,这是一个完美的落幕时刻。所以为了这个,谢谢你。

 

SN:嗯,我真的很高兴蝴蝶的翅膀能够在最适当的时机扇动而且让这件事发生了,因此我认为,在我们接下来的人生中,我们还能一起合作更多更多的歌曲。因为你知道我并不想随便和别的什么人一起唱歌。我只想和那类让我取得进步并且能够带来比我们自己唱的时候更好的效果的人一起唱歌,这是单飞艺人一起合唱的唯一理由。

 

LDR:但愿如此。

 

SN:你知道吗,我想我已经讲过,当我在全国各地进行巡演的时候,我会在两场演出的间隙里和朋友一起坐坐,握住他们的手,谈笑往事。我为我的一个朋友写了我的第一首歌“I’ve loved and I’ve lost”,我跟你说过的,他的名字叫Steve。这首歌我一直为他唱,因为在我十五岁半的时候,我真的疯狂地迷恋着他。我父母给我买了把吉他,然后我为他写下了这首小曲。而且我可以坦诚地说,我爱他就像我爱我爱过的任何人一样。

 

LDR:多么美丽的故事啊。我也有同感,尤其是当你在你人生的不同舞台上时,事情开始变得更艰难或者变成别的样子,但我去爱人的方式却总是一样的。我不知道这是全然据心意而定还是你只是被特定的某类人所吸引,所以当这类的人到来时,你可以真切地感受到爱情。但那些十五六岁时所经历过的心碎,如今我依然能感受到它们,因为它们是如此真切。

 

SN:Lana Del Rey,我觉得现在咱俩已经塞满他们的杂志页面了。

 

LDR:你令人惊叹,而我迫不及待要见到你了,或许是当你搬到“W”里住的时候。

 

SN:这的确将要发生了,例如在下周。

 

LDR:这是个梦。

 

SN:这是我们的梦而且我们会让它成真,所以它会发生的。我等不及要见到你了,我希望这篇采访的读者知道——善良的灵魂会在路途上寻觅到彼此,以及真爱永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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